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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错小说网 www.wcxsw.cc,最快更新我会记得你,然后爱别人最新章节!



    莎莎气的面孔扭曲,正想上前揍我时,于姐拍桌而起,“顾客想换谁就换谁,莎莎你别跟我无理取闹!说话注意点儿场合,别太张狂了!”

    莎莎不依不饶,指着于姐就开骂,“我无理取闹?于青梅你算个毛线!说换就换,你以为你谁呢!成哥都------”

    就在她骂得正欢的时候,于姐忽然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去,拿手指戳她眉心不客气地说,“瞧你这嘚瑟样儿!我给你点染色你还开起染坊了!我告诉你,今晚你要么给我去陈老板的场子好好伺候,要么收拾铺盖滚蛋!这事儿是陆先生亲自要求的,别说你找成哥,就算你找老板都没法!滚!”

    莎莎捂着脸狠狠剜了我和于姐一眼,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于姐,这怎么回事儿?”我问,“他要我------”

    “下午来送钱的人说,以后陆岩的场子,你去。”于姐拿起桌上的打火机,又点燃了一根烟,“他晚上要来,你是聪明人,怎么做不需要姐教你。这些有钱的主会玩儿,但只要你听话,会审时度势见好就收,一定比在这里强。”

    我握着牛皮纸袋,心里七上八下的,脑子里全是昨夜在酒店里陆岩疯狂的样子,于姐见我神思恍惚,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,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,“若棠,不是谁都有这个运气的,你要抓紧,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回到化妆间,我把钱塞进柜子里锁好,这屁股还没坐稳呢,莎莎一杯冷水泼到我脸上,双手抱在胸前,盛气凌人地看着我说,“我才不在两天,你就滚到陆岩床上去,还让他一脚把我给踹了,若棠,来,你教教我,怎么做到的?我一直小瞧你了呵,哪天盯上陆岩的?这会所里这么多客人,你怎么就看上我的呢?我他妈跟你有仇啊!”

    莎莎嗓门儿极大,跟平时哄客人时娇声娇气的模样判若两人,这会儿小姐们都聚集在化妆间化妆打扮,莎莎一嗓子把大家伙儿都吸引过来了。

    我本想拿桌上的餐巾纸擦干水渍的,可莎莎抢先一步把餐巾纸丢到了脚下的垃圾桶里,顺便一脚把垃圾桶给踢翻了,我只好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,狼狈地看着莎莎,“莎莎姐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听我给你解释------”

    “姐?你他妈叫谁姐呢?我艹你妈的!”我话没说完,莎莎一巴掌扇到我脸蛋上,“啪”的一声可响亮了。

    “小贱人,仗着自己年轻几岁你就不得了了是吧!瞧你这闷骚样儿,都当小姐了还装什么清纯?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?我呸!我他妈就是请个假,你以为我不回来了是吧!”

    我从小到大,最不能忍的就是别人打我脸。

    其实我这人性格挺温和的,出来混这么久,清楚怎么夹着尾巴做人。说好听点是脾气好,说难听了,我就是个包子。

    但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我腾地站起身来,一巴掌对准了莎莎的脸蛋狠狠扇过去,“你有什么资格打我!都说了不是我要去的,你妈没给你长耳朵?”

    莎莎明显没想到我会还手,被我一巴掌扇得往后退了一步,幸好旁边的人扶着她才没倒在地上。但我这一巴掌下去,她立马火了,上前来抓着我的头发扭打起来。

    “艹!一天到晚装纯,都是婊子,你装什么飞机!有娘生没爹教的**!”莎莎一面撕扯着我的衣服,一面骂我,直到把我肩膀扯下来,露出胸衣,露出昨夜陆岩留下的痕迹,莎莎指着我皮肤上的痕迹冷笑,“怎么样?陆岩床上功夫好吧?你是不是爽得钱都不收了?”

    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的,我气得很,拎起衣裳,一巴掌把莎莎的脑袋拍到桌上去,拿起化妆包开砸,莎莎一声吼,跟她要好的几个小姐冲上来摁着我,拳脚如雨点纷纷而下。

    然后我就跟她们打了起来,期间有人上来劝架,被莎莎吼开了。

    寡不敌众,后果十分惨烈,好好的化妆间搞得鸡飞狗跳的。

    “一个个不想干了都给我滚!”忽然,于姐出现在门口,打我的几个女的都散了,莎莎当于姐不存在,冷哼地看了我一眼,转身去换衣裳了。

    于姐生气地看了我一眼,又吼其他小姐说,“最好是给我安生点儿,再被我逮到,全都给我滚!”

    小姐们一个个被吓得不敢说话,都低头做自己的事儿。

    于姐气呼呼地看着我,“还不赶紧收拾了去试台!”我张嘴刚想应答,于姐“啪”地摔门走了,回声震得我心一颤一颤的。

    我心里也憋屈,我这招谁惹谁了?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,可偏偏都落在我身上,由不得我选择。叹了口气,我把钱锁在柜子里,给小寒发了个短信问她今晚回家不。

    我换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,拿冰过的饮料冰了一会儿脸才上妆,隐隐约约看得到左脸微微肿起来,故意上了一层厚厚的粉,又把头发披下来挡住,这才跟一众小姐一起去试台。

    试台时我站在最边上,灯光昏暗,客人点了两个活泼漂亮的小姐,我们几个没被选上的恭恭敬敬弯腰道一句“谢谢老板”然后退出包间。

    走到回廊时,莎莎灰头土脸地从楼上下来,她根本没听于姐的话去陈老板的包厢,而是径直奔上楼去了成哥的办公室。于姐不给她面子,她就去找成哥了,但就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看来,结果并不如意。

    成哥就是会所的经理,一条腿是跛的,据说是做老板跟班时为了救老板一命才受的伤,后来老板就把会所给他打理。可以说,成哥掌管了小姐们的命运,所以想爬上他床的小姐,实在太多。

    楼道上的白炽灯照着她脸上的巴掌印格外明显,她冷眼看着我,捂着脸的手缓缓放下来,经过我身边时,她忽然停下来,意味深长地说了句,“我等着你被陆岩玩儿死的那天!”

    说完,她狠狠撞了我胳膊一下,往陈老板的包间去。

    我和莎莎的梁子,就这么结下了。

    “你杵在这儿干嘛?你不去试台,我叫其他人了啊!”我正当恍惚时,林蝶从背后拍我一下,不高兴地说,“让于姐看到又得挨骂!”

    “试!”我脱口而出,深吸了一口气,跟着四个小姐一起进了包间。

    包间里乌烟瘴气的,音乐声振聋发聩,三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吞云吐雾,三个人都肥头大耳的,啤酒肚快把西装给撑开了。

    于姐喜笑颜开地说,“各位老板,这几个姑娘有合心意的吗?要是不行,我马上再给各位老板换!”

    “于小姐会办事!就边儿上这三个吧!”坐在中间的男人操着一口福建腔说,“瞧着就是能喝的!”

    林蝶一向最聪明,看出来中间的男人是带头的,即使对方肥头大耳满脸色相也扭着小蛮腰一屁股坐在他身边,一双玉臂亲昵地挽了上去跟人迅速攀上了。我和另外一个小姐一左一右坐过去跟客人聊天,于姐领着没被选上的两个小姐离开包间。

    “能喝吗?”我刚坐下,客人湿热的手覆盖在我裸露的大腿上轻轻摩挲,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我胸前扫来扫去,我笑吟吟地回答说,“不太能喝,但一定让老板您尽兴!”

    我伸手拿了茶几上的酒瓶子倒了满满两杯酒,递一杯给他,“老板,这杯我敬您!”

    客人接过杯子时不忘记在我手上摸一把,色眯眯盯着我,跟我轻轻一碰杯,等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倒挂在空中。

    “今晚你喝一杯,我给一百小费!”

    我一听乐了,以我的酒量,喝个十几二十杯还是没问题的,光喝酒能拿一两千的小费,我自然愿意。

    正当我笑着想说谢谢时,客人放下杯子,一把拉过我的手往他衣服里探去,手掌碰到他胸前的肥肉,我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来,可被他紧紧拽住,暧昧地说,“钱都在我身上,就看你有本有本事拿走了!”

    这种伎俩在会所里早就见怪不怪了,我以为我的酒量不错,怎么都能应付,但中途我被玩儿得够呛,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暗地,经过昨晚陆岩的折腾,腿心还在疼,等我扶着墙往包间走时,看到一行人往楼上走,可能酒喝多了出现幻觉,那背影看起来特别想陆岩,我不禁一颤,甩了甩脑袋想仔细看时,已经没了人影。

    回到包间时,林蝶已经在帮我灌客人的酒,而原先她陪的客人已经晕头转向,靠在沙发上神志不清。

    散场的时候,我们拿了大把的小费,回到化妆间,我对林蝶说了句“谢谢”,又抽了五百块放在她桌上。

    林蝶捏着化妆棉卸妆,冷哼说,“忙不是白帮的。”

    然后我电话响了,一个陌生的座机号打来的,我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,对方率先开口说,“你是若棠吗?这里是派出所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后,我匆忙换了衣服,连妆都没来得及卸仓皇打车到派出所。

    午夜两点,街道清冷,冷风四起,派出所门前的白炽灯照的阿森面如死灰,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凝固在他额头上,一寸长的头发上零零落落地沾着泥土,裸露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,纯白色的t恤混了泥土和血迹,整个人看起来邋遢不堪。

    我没好气地把他推进出租车里,把破烂的吉他包扔在他身上,他不顾身上的伤,却死死地抱着吉他包瞪我,“你是个女人,能不能温柔点!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闭嘴!”我狠狠瞪了他一眼,坐到他身边,“再多讲一个字我把你扔下车!”

    车子一路开到阿森的住所,他住的地下室,应急灯一直是坏的,乌漆墨黑的没有一丁点儿光线,他拉着我的胳膊,一路信步走到门前,掏出钥匙开门。

    地下室里没有窗户,只在墙上开了个洞装排气扇换气,开了灯过后室内才亮堂起来,和楼道里的黑暗仿佛是两个世界。吗以尤才。

    房间不足十平米,除了一张床,一张破烂的沙发,一个布衣柜之外,没有多余的家具。角落里放着一堆一次性打包盒,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狗窝吗?”

    阿森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说,“我马上收拾!”

    “算了!先处理下你身上的伤吧!”我一把拉他坐下,找出床头柜里的创可贴和碘酒给他清理伤口。

    我故意下手重,疼得他跳脚,连声求饶叫我轻点儿。

    “有种跟人打架还怕疼?”我面无表情说,“这么大人了,怎么一点儿都不稳重!你还是刚出来混的毛头小子吗?”

    “从小我爸就教育我不能窝囊!”阿森理直气壮地说,“再说了,又不是我挑事儿!被人揍还不还手,我傻吗?”

    我握着棉棒加重了力道,“你爸没教你打不过就跑吗!”

    “打不过就跑,那我还是个爷们儿吗!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爷们儿,还打电话让我去保你出来?”我撕开创可贴黏在他额头上,“你说说,这个月都第几次了?不长记性!”

    阿森捂着额头讨好地说,“你以为我想呢,”他拉我坐下,正儿八经地问我,“你外公的病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一说起这个,我整个人就蔫了,“我还没敢打电话问。”

    “钱你还差多少?”

    我无力地笑了笑,抿嘴说,“差得多呢------”

    气氛瞬间降了下来,我和阿森都沉默了,屋子里静悄悄的,只听得见呼吸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主动打破僵局,“哎,你洗面奶在哪儿?我着急去派出所保你,妆都没卸!”

    夜里太晚了,阿森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,要我在他那儿凑合一晚。别误会,我睡床,他睡沙发。其实就算我们睡一张床也没关系,他不会对我感兴趣。

    因为他是同性恋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把他屋子收拾干净了才离开,他呼呼大睡,怎么也叫不醒。

    我坐公交回到家时,小寒正在做早餐,见我回来了,扔下锅铲跑到我面前着急地问,“你昨晚去哪儿了!陆岩找你!”

    光是听到陆岩两个字我就怂了,双腿一颤一颤的,我赶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,不敢看小寒,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,“不会吧,他找我干嘛?”

    “哼,你还在这儿跟我装呢!”小寒在我脑袋上扣了一下,坐到我身边拉着脸说,“前天晚上我就忘了提醒一句,结果你真跟他出台了,这孙子没胡乱折磨你吧?”

    我悻悻然看着小寒,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,她见我一副傻兮兮的样子,用胳膊肘顶我一下,厉声说,“嘿,你傻了呀?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儿?除了上床!”

    小寒都这么问了,必然是对陆岩有所了解的,我觉得挺委屈的,撩起刘海给小寒看我额头上的淤青,“他揍我了!在床上跟头野兽似地,在我身上又啃又咬,我没被他弄死已经是幸运了!”小寒瞅了一眼,骂了句“妈的”,又问我,“那你身上的伤呢?”

    我说身上还好,一个星期左右那些暗红色的痕迹就会自动消除,倒是以后怎么也不敢跟陆岩出台了。我挽着小寒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说,“你知道吗?我现在听到陆岩两个字,我就害怕!”

    “怕?呵,才这点儿你就怕了?那以后呢?”小寒推开我,往后退了十公分,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,“听于姐说陆岩以后的场子要你去,说说吧,你怎么打算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!”我端起桌上的杯子把里头的水一口喝干了,“我不想去,但是去他那里小费给的多,但我想在短时间内赚更多的钱,陆岩是不二选择。”

    小寒狠狠白了我一眼,没好气地说,你还真是钻你钱眼里了!你知道陆岩是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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